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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觀主她懟天懟地懟四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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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飛文絲毫沒有體會到呂毅的怒其不爭,他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,只需要一個收尾,但呂毅卻不知道。

這一路上,他們如履薄冰,生怕驚動龍脈和敵人,結果,這小子倒好?

一上來就咋咋呼呼。

呂毅壓抑著怒火,領隊走上前。

林飛文仍揮著手,“呂道長,你們一路上是不是很辛苦?開到這兒得兩個小時吧?都快大晚上了,真是辛苦你們了。”

他是青雲道人的徒弟,見過呂毅幾次,這位道長向來都是板著臉,一貫如此,他也不甚在意。

他大大咧咧不在意,呂毅的臉卻越來越黑,等走到林飛文面前,他幾乎快抑制不住怒氣。

“龍脈怎麽樣了?陣法不是被破壞了嗎?你們躲到這裏來了?村民都昏迷不醒,你們怎麽沒有把這麽重要的事情說明白?村子裏另外兩個玄門的人呢?他們不是要對姜左下手?”

劈頭蓋臉,呂毅一連串問題砸下來,語氣十分兇悍,但沒忘記壓制自己的音量。

刻意壓低的嗓音裏透露出鋪天蓋地的怒火。

“你們止一觀是怎麽回事?就讓你們幾個人過來,難道是沒人了嗎!”

林飛文先是被問題砸懵,緊接著又被歧視性話語氣到。

他橫著脖子,“呂毅道長,事情都已經解決了!”

止一觀怎麽了?

他們怎麽了?

有前輩在,他們不僅解決了事情,甚至超額完成!

呂毅原以為林飛文還算是個謙遜的年輕人,沒想到轉眼就變了個人。

急功近利。

說大話不求實際。

黃坤向來懂得呂毅的意思,主動解讀呂毅的意思,“林道友,我們都是道門的人,也沒什麽可以遮遮掩掩的,還是實話告訴我們,現在都已經到什麽程度了。”

他用著勸解的語氣,“最主要的還是解決問題,我們誰也沒有怪你們的意思。”

他身後幾位離火觀的道士不約而同點了點頭。

林飛文:“……”就很氣!甚至不知道怎麽辯解!

他一下側開身,大聲喊道,“那你們自己去後山看看啊,就是需要善個後!”

他看著呂毅幾人滿臉不讚同的表情,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和池西第一次見面的場景。

他氣急敗壞的樣子,像極了無知的寫照。

如同眼前的離火觀的一幹道士,但比起當時,這群人上來就地圖炮自家道觀,惡劣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!

林飛文往常機靈的嘴炮在這一刻卡殼。

“人不都說了讓你們自己去看,一個兩個站在這裏跟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,難不成是怕龍脈沖出來的時候帶你們上天?”

池西站起來,撇了眼林飛文,往常一張嘴還挺會說,到這會兒居然沒什麽用,還得她出馬。

呂毅一行人下意識朝她看去,朦朧夜色裏,她的臉在月光下模糊不清,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,但這話裏的意思,卻讓人很不舒服。

止一觀什麽時候有女道士了?

黃坤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們是在了解情況,龍脈被鎮壓一事,事關重大,牽扯甚廣,我們總得了解清楚才能做出處理,這也是我們道門以人為本的行事風格!”

以人為本?

池西發出一聲輕笑。

輕輕柔柔,卻清晰地傳入所有人耳朵裏,嘲諷意味濃郁。

池西:“少說話,多做事,我原以為離火觀的道士有多厲害,卻不想來的一群只想過嘴癮的人。”

林飛文朝她投以敬佩的目光。

以道門在玄門的地位,對四觀推崇至極,幾乎沒有人會冒著得罪他們的風險。

黃坤臉色難看,下意識想要爭論,卻被呂毅擡手制止。

呂毅:“這位道友看著眼生,請問和兩位小友是什麽關系?”

池西:“原來道門的人還要看碟子下菜,知道我是什麽人再掂量掂量態度?”

呂毅沈下臉:“這位小友可是要在這重要關頭跟我們過不去了?”

池西攤開手:“都說了已經解決,是喊你們來收屍的,怎麽聽不懂人話?你指的重要關頭是什麽?龍脈要破陣而出?整個城都要翻天覆地?還是整個村子的村民昏迷不醒,而那兩個玄門的人消失無蹤,讓你們全身心戒備?”

池西停頓了一下,面露真誠,“如果你連現下眼前的風水格局都看不出來,我勸你還是回去你的離火觀,請你們的觀主過來再看看……”

離火觀的那幾個道士臉色鐵青,要不是呂毅還沒有發話,這會兒早就沖過去要跟池西好好理論理論。

池西看著他們幾個人的表情,恍然大悟,“哦,我忘了,道門都發展千年了,連這座小城裏龍脈被鎮壓都發現不了,約莫你們觀主來了,也就這樣吧。”

也,就這樣吧!

林飛文在旁邊眼珠子都差點要瞪出來了。

他一向覺得四觀的人囂張跋扈,非得人低聲下氣哄著他們才好辦事,但他們四大道觀的弟子實力也確實擺在那裏,很多事情也非得請到他們出馬才能完成。

而四大道觀的觀主,對道門弟子而言又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人,就算是青雲道人,也沒有摸到那個邊。

此時聽到池西說離火觀觀主也不過如此,林飛文心裏不由自主生出一種豪氣,飄飄然地覺得池西說的十分有道理!

不愧是前輩!

呂毅咬著牙,要不是自持身份,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實在太丟分,這會兒恨不得親身上陣和她好好計較一番!

他不說話,黃坤卻忍不了,他手持桃木劍,筆直地指向池西,“你竟然如此侮辱我們離火觀,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麽本事!”

池西聽到他挑釁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還差得遠了,要是今日你們觀主在這裏,我倒是願意出手比劃兩下。”

黃坤:“……”

呂毅:“……”

離火觀觀主弟子喻門:“……”

離火觀隨行弟子:“……”

林飛文在一旁拼命點頭,這句話實在太帥了,他恨不得親身上陣,和離火觀觀主比劃一場!要不是礙著自己止一觀弟子的身份,這會兒他早就大力鼓掌,為池西加油助威!

池西看了他一眼,“冷靜點,又不是你要和他們觀主比劃。”

林飛文:“……”

他倒是想,也就是想想而已!

呂毅終於回過神,怒極反笑,“黃口小兒大放厥詞,今日要不是有要事在身,我一定替你師門好好教訓你一番!”

池西:“……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怕倒黴?

就算是十殿閻王在這裏,也不敢說要替她師門教訓她。

池西面露古怪,忽然笑了笑,“行啊,我等著,你們既然都在這裏了,就把這裏的爛攤子好好收收尾,後山那數百具白骨都得收拾幹凈,再找個風水寶地下葬……”

說到一半,她看向林飛文。

林飛文以為她又要說出什麽驚人的說辭,就聽到她問,“現在是不是不興下葬,改成火葬了?”

林飛文下意識點點頭。

池西回頭,“那就把他們都火葬了,再做兩場法事,至於他們的身份……最遲明天,等陰差核對好了找你們。”

陰差核查人名?

還會主動找他們?

呂毅聽到池西的話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
他旁邊的黃坤已經忍不住嘲諷,“陰差大人怎麽可能因為你一句話來找我們,你說大話前也不打草稿……”

他說到一半,面對池西鎮定的眼神,忽然頓住。

包括他在內,離火觀的幾個道士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觀主之前提到過的,陰差托夢,還專門留了聯系方式,其他人又說對方十分年輕,聽聲音像是個小姑娘。

不會……

就是眼前這個人?

黃坤卡殼,氣氛陷入僵持。

池西看了他們一眼,重覆了一遍,“明天早上七點,陰差會來告訴你們這些人的生,你們只要記住回去做兩場法事。”

說完,她拍了拍林飛文。

後者一下子回過神,雙眼亮晶晶地盯著她。

池西在他崇拜的眼神裏鎮定自如,“我們先回去,等他們這邊處理完了,你再去道門把剩下的事情對接一下,免得有的人胡說八道,分不清重要程度。”

這話落在離火觀幾個道士耳中,當然是不高興。

但池西沒有提起道觀的名字,他們也不能對號入座。

林飛文眼看著離火觀吃癟,想到他們剛才的“好言好語”,只覺得心裏痛快,高聲應道,“是的,前輩!”

池西欣慰地看了他一眼,“行了,背上姜左,我們先回去。”

林飛文趕緊跑到樹下,把姜左扶起來,宋金主動提出先背著姜左,等到後邊平坦一點的地方,再讓林飛文接手,兩人商量好,很快宋金背起姜左,走到池西跟前。

池西看了看他們,“走吧。”

她走在最前面,林飛文和宋金緊跟著她。

三人的身影很快隱匿於山間小路。

黃坤眼看著他們離開,“師父,我們就這麽讓他們走了嗎!那個女的侮辱我們離火觀,傳出來豈不是說我們離火觀好欺負!”

呂毅沈下臉,“給我閉嘴!”

今日就他們幾個人,如果傳出去了,輕易就能找到源頭。

更何況,對方與陰差的關系撲朔迷離,能夠讓陰差點名的人,一定有非常手段。

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對方在這裏,他不可能對林飛文擺出這麽高的姿態,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。對方顯然是看不慣離火觀才會話裏句句帶刺,明顯是替林飛文那小子說話。

沒想到止一觀這麽快就站隊了。

呂毅能夠坐上離火觀長老的位置,除了他的實力外,也不是沒腦子,他看向喻門,“你對這件事怎麽看?”

喻門從剛開就沒有說話,此刻被點名,他不得不開口,“我們先去後山看看情況。”

被鎮壓千年的龍脈破陣而出,必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,但從他們接到消息到現在,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,別說是地動山搖,就連周圍的氣息都充滿了祥和平靜。

先前是他們太過於緊張,到這會兒了,喻門隱隱感覺到林飛文說已經解決,說不定是真的。

呂毅沈吟一下,讚同了喻門的決定,“你說的對。”

他帶著一行人翻過山頂,就看到了後山散落的屍體,相比池西他們一開始看到的成群的棺木更有沖擊力。成堆的屍體,有的已經化成白骨,有的已經開始腐爛,還有一些卻是保持著死前的慘狀,他們活著的時候被釘死在棺木裏,硬生生的在棺木裏被憋死。

這些人的死狀何其恐怖,表情猙獰,五指皸裂甚至斷裂。

幾個離火觀弟子看到這一幕,已經受不了開始嘔吐。

呂毅站在最前面,臉色也不大好看,雖然不至於嘔吐,但看到這一幕,他也不好受。

黃坤強忍著嘔吐的欲望,“師父,這……”

呂毅捏緊手裏的桃木劍,“打電話找當地的警察局,讓他們派人一起過來收屍。”

——

池西帶著林飛文和宋金他們下山,路過院子的時候,林飛文突然想起之前倒在地上的村民,“前輩,他們……”

池西:“放心,明天六點之前,他們就會醒了。”

銀花婆婆弄出來的異香能夠模糊人的意識,讓人昏迷不醒,大多還是因為蠱蟲的緣故,只會讓人酣睡,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問題。

這些人吸入的異香並不多,頂多睡到明天早上。

比起她們,被銀花婆婆的異香迷暈過去,吸入時間最長也最多的還是姜左,這孩子到現在都沒醒呢,說不定得睡更長時間。

聽到村民沒事,林飛文舒了口氣,一行四人在村口找到車,都坐了上去。

照例還是宋金開車,他忽然問了一句,“沒有了銀花婆婆他們,以後這座城是不是就不用再封閉了?村民出來後也不用害怕會死?”

池西點頭,“是,原先村民無法出去是因為他們就代表著城運,城運又鎮壓著龍脈,他們離開後就會受到影響,以後走蛟代替龍脈,兩者會逐漸向融,就不用擔心受到城運的影響。”

說到底,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馮玉蘭。

她想到被陰差帶走的馮玉蘭,身體靠在後座,只說了聲要睡一會兒,很快,她閉上眼睛後,魂體逐漸脫離肉身。

她魂體狀態看到的景象與做人的時候看到的完全不同,除了原本的輪廓,所有人的事務表面都多了一層氣,正如每個人的氣場不同,這附著的氣也各有不同。

宋金身上的氣散發著黃金的光芒,代表著財富。

林飛文身上的氣則以白色為主,是他的天賦。

池西的魂體卻是近乎凝成實體,魂體的實力更為強大,比一般的鬼仙要強大的多,就算比起十殿閻王也不多承讓,不過這麽多年來,她也沒和他們交過手,勝負還未知。

她在車外留了一道印記,魂體一閃,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地府的忘川河上方。

在她出現的一瞬間,忘川河面上原本翻滾的殘魂冤魂都安靜了一瞬間,不敢冒頭,生怕惹怒她遭遇一道雷劈。

池西飛快從忘川河上略過,直沖進酆都城。

與她用請神咒招到陽間的酆都城不同,地下的酆都城熱鬧萬分,寬敞的道路兩旁掛滿了紅燈籠,一搖一晃,將整個鬼城照得如同白晝,無論是孤魂野鬼,還是什麽壽終正寢、意外死亡、受人祭拜的鬼魂都在街道上閑逛。

這裏是經過閻王特批下來的集市。

很多鬼在獲得經營許可後,也會專門拿出家裏人燒給他們的東西來賣,有的賣別墅,有的賣豪車,甚至還有賣燒餅、油條一類的,各種各樣,應有盡有。

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紮成紙後再稍到地下的,大小形狀均有不同,就連手機都有比一個鬼還要高的。

鬼城不分晝夜。

無論何時都這麽熱鬧。

往年池西興致來了,也會過來逛逛,不過這會兒,她沒有停留,而是直接穿過集市,走進酆都城的大殿內。

大殿內燈火通明,鬼氣彌漫。

陰差以三人一組,沒日沒夜的拿著生死冊副本在殿內進行校對,將每天各地死亡的名單統計出來,再分發給其他的鬼差。

這會兒他們比以往更忙。

三大判官在一小時前同時出現在大殿,帶回來幾百個魂魄,各個都養的膘肥體壯,最壯士的一個甚至比百年的孤魂野鬼還要厲害,據說是池西在陽間幹了一票大的,直接帶回了這麽多的魂體。

這可苦了他們,原本就忙得連停手的機會都沒有,還得額外增加工作量。

不得已,它們跟判官大人申請了外援,此時正在讓來支援的陰差翻找這些魂魄的生平記錄,有的死的年代也很遙遠了,翻找起來很是麻煩。

池西進來的時候,它們正在挨個詢問這些魂體的出生年份,有的人在敘述中還講到了自己是如何被騙進村,有的還是被強行抓來的,說著說著哭的不行,大多都記掛著自己的親人。

可惜輪回多年,很多人早已在輪回中沒了音訊。

池西在旁邊聽了一會兒,逮著一個陰差,後者突然被抓住,一個激靈,鬼氣四溢。

池西又幫忙把它的鬼氣給拉回來,“別害怕,我就是來看看,你們記得明天七點前統計完後,托夢給離火觀的道士,讓他們做兩場超度的法事,讓這些人都能夠好好的投胎。”

陰差也是個老鬼了,它崇拜的看著池西,連連點頭。

池西見他理解了,“崔判官呢,他不在?”

陰差:“崔判官被其他三位判官大人叫走了,該是在閻王殿吧?”

池西道了聲謝,很快離開這裏,飄進閻王殿。

“馮玉蘭,死後私自逃離陰差掌握,鎮壓一方龍脈,搶奪龍氣,害了當地上百民百姓性命,你可認?”

崔判官沒有情緒的聲音傳來。

這些都是在三生鏡上看到的,也由不得她不認。

馮玉蘭十分囂張,“我已經是不化骨,魂魄與肉體融為一體,你們地府怎麽管不在五行中的我?罪,我認了又怎麽樣,不認又怎麽樣?”

她雙腿被迫跪下,卻擡起頭挑釁地看著四大判官,“沒想到我馮玉蘭還有幸能看到四大判官一起審判的場面,閻王呢?他不來嗎?”

四大判官:“……”

池西正好趕上了他們無語的這一幕。

馮玉蘭哈哈大笑,“判官也不過如此,不知道當年池西死的時候又是什麽模樣?只可惜我比她先死一步,不過她怎麽也想不到,我到現在都還活著,她早就不知道轉世多少輪了吧?說不定還進了畜生道。”

四大判官:“……”

池西:“……”

她從彌漫的鬼氣中顯出身影,落在四大判官身前,“沒想到我來的這麽巧,正好聽到某人念叨我。”

馮玉蘭聽到熟悉的嗓音,瞪大了眼睛,緊緊盯著她,“池西?!”

怎麽回事!

千年過去,她以為池西早就死了!

池西幹巴巴的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啊,事情跟你想象的有點出入,我不但沒有投入畜生道,我還借屍還魂了,這不,把你送到下面來的人,不就是我嗎?”

馮玉蘭呆楞在地上沒有動彈。

池西以為她是不信,伸手把龍脈給放出來,龍脈到地府,瞬間變成十幾米長的真龍,周身的龍氣將鬼氣吹散。

“吼——”

它又成了霸氣的龍脈。

聽聽這震天的吼聲。

整個地府都被這一聲震天的吼聲震到顫了兩下。

四大判官齊齊後退兩步。

池西見狀,連忙把龍脈給縮回來,輕輕點了它一下,“不是都叫你收斂一點!”

龍脈:“啾!”

難道不是為了震懾這個鎮壓了它的綠毛怪?!

一聽到自己又變成了啾啾聲,龍脈也不辯解了,直接躲起來。

池西看著旁邊臉色不大好的四個判官,輕咳一下,再看馮玉蘭,她長滿毛的臉因為過於震驚和怨恨,表情語氣都鮮明了許多,“怎麽可能!你怎麽可能還活著!”

池西冷笑,“你為了要贏我把自己變得不人不鬼,又傷及無辜,當年我就警告過你,你看不慣我,就正面剛,剛不過,就龜縮起來。”

她往前走了兩步。

大殿內的鬼氣突然暴漲幾分。

氣勢強悍到連四大判官都忍不住露出驚訝。

他們知道池西的實力,卻沒有想到千年以後她已經強悍到了這種程度,這種威壓,他們只在閻王身上感受過……

池西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恐懼、牽掛、悔恨,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。

“馮玉蘭,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嗎?”

“我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看看清楚。”

馮玉蘭身上的束縛被解開,整個閻王殿的出入口都被強大的鬼氣封住,就算是判官,也只能在一旁,不得進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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